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穿一身精工细制的浅色衬衫,从司机的手里接过她。她被他半抱在怀里,盛夏正午的阳光洒下来,明媚而刺眼,让她头晕目眩。
夏绫抬头,艰难地看着裴子衡,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
裴子衡十分温和地问她:“是不是很难受?哪里疼?”
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疼成这样是为了什么。那堕胎药是他命人下的,虽然他已经选择了对身体最温和无害的一种,可是,这并不能缓解骨血被生生剥离时剧烈的疼痛。
看见她这样难受,裴子衡的眉心也拧紧,说:“小绫,你再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找医生。”他说着,就要把她抱往医疗大楼。
夏绫的嘴唇已经疼得发紫,十根手指头紧紧抓着裴子衡的衬衫衣袖,太过用力,尖锐的指甲就像要刺进他的皮肉里。
情况看上去很不妙。
裴子衡也担心起来,问周妈:“叶小姐疼了多久了?”
周妈连忙说:“叶小姐昨天吃了晚饭就有些不舒服,今天吃了早饭后,又肚子疼,就赶紧来医院了。”她有些不安,又补充了一句,“中饭还没吃呢。”
裴子衡的眉头又是一皱。
他吩咐过周妈,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