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转头对一旁的裴子衡说的。
今夜的裴子衡,穿一身深色正装,神色幽沉得就和他的衣装一样。
他对贵妇人的说辞不置可否,只说:“陆夫人,欢迎您赏光前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您包涵。”
那位陆夫人没察觉异样,又笑着和他们寒暄几句,这才走开。
陆陆续续又有人上前攀谈。
三句话不离孩子,提得最多的,是恭喜裴子衡有了继承人。
裴子衡的神色越来越幽沉,却依然好涵养,并不发作。倒是抱着宝宝跟在他身边的夏绫越来越不安——看得出来,裴子衡十分反感“继承人”这三个字,心里必定隐忍着怒火,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自找罪受举办这场百日宴?
夏绫心里装着事,跟在他身边走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忽然停下,她一个收势不住,鼻尖撞到了他的肩膀上,生生的疼。“唔。”她疼得眼泪都出来,想要伸手去捂鼻子,却因为抱着孩子,并不腾得出手来。
他也停下,低着头,伸手替她揉了揉鼻尖。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声音很温醇。
她眨眨眼,把泪水憋回去,有些委屈。
他唤了佣人来,从她手中接过孩子,让她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