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带着毒了,这辈子怎么也不可能刮得掉了。
除非挫骨扬灰,他才能从恨里解脱。
晚上顾鸣下来吃晚饭,却不见虞思齐的影子,问厨房的佣人,却说他自己出去了,交代过不要惊动顾鸣。
顾鸣看向在屋里辉煌灯光下显得黑漆漆的外院,虞思齐这么晚出去,是有什么麻烦必须处理吗?
顾鸣在餐桌旁坐下来,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虞思齐才将将二十岁,他二十岁的时候,还在部队里没日没夜的受训,学各种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枯燥到窒息的“卧底”技能。但这些也仅仅是身体累而已,可虞思齐才这么点儿大就得被迫扛起整个家里的产业,享受不到寻常小青年肆无忌惮的休闲和玩乐,别人插科打诨逃课恋爱,他却只能一个人踽踽独行,格格不入。
顾鸣用银刀戳了戳盘子里的牛排,余光忽然看见了玄关已经被佣人盖上的糖果盒,想到虞思齐没舍得吃攥在手心里的那块儿糖球,心里忽然有些揪得慌。
……
天顾集团今年的年中晚宴定在了东方皇都举行,七点以后,整个宴会大厅就亮起了辉煌的灯火,依着要求穿着晚礼服的男男女女应会而来,这会儿都呆在各处走廊,茶水间,休息室,或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