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穿戴整齐, 荣冠焕发地带着虞思齐往外走,昨晚的宴会已经散了,服务生也效率极高地收拾完了战场, 清早人流稀少, 酒店里昨夜留宿的客人居多尚未起床,只剩下宴会厅里传出来经理训斥下属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连进来生人都不知道?!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工资白拿的?那瓶红酒你们知道多少钱一瓶吗?把你们个个捆一块儿上称卖了你们都还不起!这都能出差错?我昨天中午交代什么了?说好的守着自己岗,客人随叫随到, 你们可倒好——老苟!老苟!死到哪儿去了?”
“这儿呢。听你骂人呢。”昨晚引白乐去准备室拿红酒的高大男人慵懒地靠在桌子旁边, 手里拿着一块昨晚没吃完撤下去的巧克力点心。
经理“蹬蹬蹬”几步冲到他面前:“你怎么回事?叫你看好准备室,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不会又喝醉在哪儿睡过去了吧?老苟我说你——”
“得了, 让他们都散了吧,站着怪累的。”
经理狐疑地看了几秒他, 挥挥手让站着的服务生都散了:“去干自己活儿去, 别杵着了!”
“……老苟, 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昨晚要去拿酒的是什么人吗?”老苟慢条斯理地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