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事的。”老方说。
“……言言,我的言言……”老陆医生浑浊的老泪顺着脸颊流下去,他赶紧伸手抹掉,但依然难以阻拦自己的情绪崩溃:“言言他妈妈走的早,我对他一直管教严格,每次考试几乎都要动手揍他,直到他上了大学,又顺顺当当地出了国……我身体不好坐不了长班,顾老先生抬举我,让我在顾家做家庭医生,却没想到……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老陆医生把头深深地低到手掌中间,像是一只濒临崩溃的老鸟,头发有些半秃,连日的囚.禁又加上噩耗打击也让他神情狼狈——他脚上的鞋甚至不是一样的。
顾鸣沉默着走到他身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脚步声使老陆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一见到顾鸣便扑了上去,抓住顾鸣的衬衫,红着眼哀声道:“为什么是言言……我只有他了……为什么……”
顾鸣垂眸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似乎也什么话都不必说。
老陆医生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件事情和顾鸣无关,顾鸣也是受害者。
但有什么能填补一个飞来横祸失去支柱的老人的心呢?
除了足以能烧掉伤口的仇恨才能让他有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