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宅是内走廊结构,靠着走廊的墙面拦腰截断,上层是单色磨砂玻璃窗。
窗外闪电片刻即逝,女人的侧影像是被闪电印刻在了玻璃窗上,头发盘起在头顶,碎发一丝不苟地藏入发丝里,背僵直地挺着,上半身包裹在束缚的套装里,剪影上没有一根赘余的线条。
雷声轰隆,也行身体一颤,似乎快醒了,狄斫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耳廓,他便暂时安静下来。
迈着机械步伐的高跟鞋停在门前,门轴经年累月锈迹斑斑,门板被风吹开时发出孱弱的哀吟。
“嘎——嘎吱——”
高跟鞋敲击着木地板,咚的一声钝响,在木板弯曲变形之前落到下一块木板上。她像是没有看见背对她坐在那里的狄斫,森冷的目光扫射着面前的一切,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她的眼睛。
狄斫低垂着头不动如山,从声音辨别那东西从他的背后走过。
黑色高跟鞋七厘米左右,露出的脚背因为长期穿着高跟鞋的缘故静脉曲张,暴着蚯蚓一样盘结的青筋。她的步伐僵硬,一寸一寸巡视全场,像高傲的女监狱长,审视关押着的囚徒。
这里不应该有监狱长,这里没有囚徒。
女人高昂着头颅,对她所看到的一切还算满意,迈着僵硬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