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皮开肉绽,看得我都不敢再下手,他还是死性不改!”
板爷瞧着狄斫虽然疼得龇牙,但老实跪着,不像他爸说的那么顽劣不堪。他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游离,不接话茬。
狄猛一手按在儿子头上,继续说道:“没有学校肯要他,他妈妈在家里整日发愁。您有文化,又是德高望重老前辈,一定有办法治他。”
板爷仔细看了狄猛的面相,不动声色转脸看向狄斫:“你愿意留在山上和我学当道士吗?”
狄斫抬头看他,龇开一排小白牙,痛快道:“当然愿意。”
“诶,那你就是我徒弟了。”板爷点点头。
“师父!”狄琢磕了一个响头,从狄猛蒲扇般的大手掌下钻出来,站到板爷身后去了。
“孩子就交给您了。”狄猛牙根咬紧了,没说多话,扭头走得坚决。
板爷待人走远了,这才慢悠悠说道:“你爹是短命相。”
狄斫一脸迷茫,板爷又道,“大难临头,难逃一劫。”
“什么意思?”狄琢不懂。
板爷撇撇嘴:“学当道士先学木工,后院几根圆木,你去把它们锯成十二块两米长的木板,厚薄要一样。”
狄斫摇摇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