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继丰摇摇头,实宗这对师兄弟,果然不愧是一脉相承,都是些软硬不吃的糟心角色。
殡仪馆的熟人将吴旭一行人带到冷冻柜前,将装着吕刚的柜子抽出来,吴旭塞了点钱,那人便走了出去。
狄斫只在门口看了一眼,语气薄凉:“没救了,等死吧。”
吴旭差点当场腿软跪倒,焦急道:“你怎么,你怎么这么说?我觉得我还能活,我还能活!”
狄斫就站在门口,他回头看了眼,一张桌子上放着驱邪的柚子叶。有些殡仪馆里的老人会准备这些驱除晦气的东西,狄斫伸手折下一片,在饮水机下接了点水淋湿,回到冷冻柜前。
“别动。”
吴旭一动不敢动,感觉到湿淋淋的柚子叶在眼睑上擦过。狄斫拿开手,他缓缓睁眼,看清面前的事物,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被抽出的冷冻柜里,吕刚头冲外,一双黑色布鞋立在他的头顶。
黑色长袍盖过脚踝,却奇异地能感觉到那是一具细长皮包骨头的身体,衣袍残破,空荡荡地挂在瘦长的身躯上。
它弓着腰,弯腰沉下上半截身体,几乎要对折。它脸对着脸,与冷冻肉一般的吕刚靠得极近。
邻有丧,春不相,里有殡,不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