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碎对方的凶狠。
零星的宾客在一旁嚼舌根:“这夫妻上辈子的仇没消,跟到这辈子来,互相折磨哩。”
“老公去找外面的女人,老婆打麻将,就是苦了孩子,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这么没了。”
“听说是触电死的,也没个人看到,被发现的时候手都烧焦了。”
“哎!”一声嘘叹,结束了这一回合,等下一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前来,这些话又会重复一遍。
吹打声到了黄昏,宾客坐在外边吃过了饭,白事班子的人也混上了一顿。班主带了个孩子,岁数不大,也就五六岁,跟在边上手里拿着小镲,时不时敲一下,还算乖巧。
小孩吃了不少零食,吃了两口饭就饱了,一个人在灵堂周围玩。他打从记事起就和爸爸到处做白事,对这一切十分熟悉,根本不害怕。
就算有人故意吓唬他,小孩子不懂,压根没听进去过。
塑料棚里牵了电线装着俩灯,小孩在外面拿点燃的线香烧落在地上的纸钱残渣。一阵风把他正要烧的半张纸钱吹进了灵堂里边,小孩侧头看去,漆黑的棺木底下阴影笼罩,那张纸钱就在阴影与光亮的边界处。
他小跑几步,伸手去捡,却听到头顶“咚”的一声响。纸钱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