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会儿,办公室里的医生、护士灰头土脸的出来。
唐医生是个性情很冷淡的人,这里头有和他在原来医院上过班的人,却从未见他有如此大火气的时候。
人都走了,阮绵绵轻声道:“阿姨,我进去问问我妹妹的病情。”
“好。”
包妈站在那边,也没有跟着进去。
心里腹诽,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大,妹妹病重成这样,怎么一个大人也没有在跟前啊?
三四点钟的太阳,有些刺眼的从窗外刺入。
阮绵绵走进去,左手握着右手,看着唐曜隐:“唐医生,我妹妹……”
“手术不能再拖了。”唐曜隐看起来一如既往,如同一汪寒潭死水,无波无澜,只有疏离的淡漠。
彷佛适才在办公室里发火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知道了。”阮绵绵咬唇,然后点头。
唐曜隐有些意外,她没有哭。
风吹着脚铃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唐曜隐心底又阵阵的焦灼烦躁。
为什么就觉得她会哭呢?
之后,屋子里就剩下风声和铃铛声。
阮绵绵站得腿有些发麻,而后轻轻的躬了躬身:“唐医生,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