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彻底愣了:“你什么意思?只是因为这样吗?”
只是因为多次标记,所以是这样对他的。一切都是出于Alpha与信息素的本能反应这么直白吗?
薛延忽然有些不是个滋味。
他这样问,裴越川却沉着眼没有回答,暗如长夜的眸底仿佛一片浩渺苍穹,无垠又深邃,薛延溺得几乎迷失其中。
烦躁又失望的情绪一点点撕扯着心里某处。薛延错开目光,抢在裴越川开口之前,又压着嗓音冷淡道:“别说了,就这样吧。”
他别扭个什么劲儿。去他妈的裴越川吧。
*
都坐下来半个多小时了,郑亦凡一页复习资料也没翻,仍然保持着原姿势,低头玩手机。
回来后,薛延在他身边一坐下,郑亦凡瞬间浑身一悚。猛然抬头,裴越川果然意料之中地紧跟着坐了下来。
“你怎么又跟裴狗一起的?”
郑亦凡满脸嫌弃地挪了挪椅子,用气音质问薛延:“而且你怎么又染了一身的味儿,想熏死你爹我?”
“碰巧倒霉。”
薛延烦躁地转着笔,指桑骂槐道:“狗才到处留味儿。”
郑亦凡摇摇头,又看了眼对面正在复习的裴越川,撇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