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掷落的下一秒,白星立刻挤眉弄眼着大声转移话题,起身用拿盘子的动作挡住了薛延的视线。
那位同学也算不识时务的,还小声叨叨着:“问一下也不行啊……”
毛肚还在滚着红油的沸汤里浸着。薛延插着筷子,薄如蝉翅的眼睫低垂,一点淡淡的情绪逐渐消弭在蒸腾缭绕的白汽与热浪里。
他的头发已经长过耳廓,额发耷着几绺在冷淡的眉眼前,无端显得阴鸷如云上俯冲的杂食鹰。
其实那件仿佛钉在耻辱柱上的事情,薛延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在这种热闹的气氛里,被当初的同学当作一种谈资捆绑式提及,他有一点不适。
如同被当作海洋馆里为游客表演各项杂技的海豹一般。人人对他都是戴了“传闻”的有色眼镜,实际上在旁观者嘴里,他与苏曜是同一类人。
薛延面无表情地捞起毛肚。
咬了一口,烫老了。
挨着他坐的白星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快,掩着嘴小声道:“他们就随便八卦一下,你别往心里去,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
“不提我都忘了。”
薛延又重新烫了一片毛肚入锅,声音平静:“他幸好是没再碰上我。”
“不管他们,咱吃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