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什么。”
裴越川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低声道:“跟我说说。”
Alpha清冽低沉的声音像是敷在烫伤上的冰毛巾一般,薛延霎时间火气都消得一干二净了。与此同时,某种类似于脆弱情绪的倾诉欲也疯狂生长出来。
他偏过脸看向裴越川,又兀自将半开的车窗摇了上来。
车内又变成了连思绪也无处安放的封闭空间。
“我妈是Alpha,那个小孩是她老婆生的。”
薛延又说:“那小孩也不算我亲弟吧,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好说。我爸也是Alpha,把我扔给我爷爷之后都没见过他了。”
薛延尽量使自己的解释显得简练又清晰,他害怕过于冗长的倾诉会令对方听得不耐烦。
半晌,他又无所谓道:“他们都不要我了。”
认真听着的裴越川神色一滞。
薛延面色如常,脸上没有显出半分失落的情绪,却看得他心里发闷。
他想起那天晚上在省道上找到的薛延,也是这种轻描淡写又事不关己的神情,仿佛真的对一切硝烟、伤害、背叛都隔岸观火、置身事外。
裴越川伸手,用指腹揉了揉少年线条漂亮的眼尾,摩挲着那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