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在身,衙差不敢拿他如何,官老爷审问时,他也不必细说,只将草菅人命、贪赃枉法这两点反复来说,最好说到京兆衙门将他撵出去。”
霍政蹙眉:“既是告状,为何又撵他出去?”
钱宴植笑道:“为了让晏解元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在衙门外辱骂官府不作为,官官相护,百姓们最喜欢听这些了,如此一来,便会聚集很多人围观,这晏解元就再放一些细节出来,说江州知州霸占他的家产,逼死他父母,害死他姐姐,激起百姓心里的仇恨。”
霍政与程亮觉得有些意思,直视着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钱宴植又道:“当然这御史台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估计都等不到第二日上朝他就会带着奏本入宫弹劾京兆尹,然后陛下再拖上一拖,说改日答复,这第二日早朝,御史便又会上谏,将晏解元的事告知陛下,如此一来,陛下就能接下这桩案子,然后指派信任的官员审理。”
霍政听到此处便也明白了钱宴植这局做的玄妙,每一步都不关霍政的事,正好让他能够顺理成章的接手此案。
加上此前晏鹤鸣在京兆衙门前的一番控诉,势必会在坊间引起不小的骚动,如此一来,整件案子势必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不得不审,否则便是民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