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景元倒是睡的十分熟,就连呼吸都十分均匀。
钱宴植侧身看着景元,听着他的呼吸,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小声喃喃道:“你那父皇真不是东西,我帮了他那么多次,他竟然那么对我,早知道我就跟赫连城璧一起造反得了。”
钱宴植说完还不解气,又连着咒骂了两句,却在翻身的时候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吓得他头皮发麻,刚要叫出声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手心是热的,应该是人。
钱宴植定了心神,借着透进屋中的细弱月光,仔细瞧着眼前的人,竟然是他咒骂的霍政。
“你来做什么啊,出去。”钱宴植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霍政就站在他面前:“你可知道,凭你方才的那几句咒骂,朕可以杀了你。”
一提这个钱宴植更来气:“杀啊,杀啊,你倒是杀啊,我又不是不信。”
霍政沉眸凝视着眼前这个暴脾气的钱宴植,心里头竟然生不出一丝火气来。
在文德殿处理政务时,始终都觉得自己胸中团着一股气,十分不舒坦,他知道是因为钱宴植,却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有钱宴植帮助当然是好,可他却始终觉得钱宴植不是真心的。
愈想愈烦,原本是打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