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看得清楚。”医生鬼拿着手术刀在安妮身上比划,下刀时又快又稳,避开血管划开皮肉,露出嵌在血肉中的子弹。
“这是小钢珠?”医生鬼看着伤口里的异物不太确定,取出口袋里的镊子往外夹,陷在肉里的钢珠被一层果冻状的凝胶包裹,又滑又软的镊子都夹不住。
“嗯。”班西又喂了一点水给安妮补充体力,“人造物在神秘体内会异化,是有毒的。”
安吉丽娜意识模糊低哑呻吟,想靠过去舔舔安妮,安妮对姐姐的声音轻微地做出了些回应,爪爪向着安吉丽娜的方向伸了伸。
这场景又悲伤又凄惨,仿佛旁边的班西时律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反派。
头狼叹息,她的声音哀伤又愤怒,“本不应是这样的。”
今天是安吉丽娜的成年礼,安吉丽娜本应该在今天从“它”变成“她”。
头狼无意多花言语去赘述这本应是多么温情圆满的万圣夜——平时分散在各地的成年灰狼回归头狼身边,有美食有美酒还有好几天可以凑在一起舔毛打滚,像是在祖母身边无忧无虑的幼崽。
然后,他们会一起迎接新成员的成年,庆祝族群的壮大,期盼另一只幼崽的成长。
本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