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弧线。”乌瑟闭上眼,指尖随着第一个音符划出一条起伏的线,神情像是陷入了一场梦境般柔和,“我能想象他的声音在跳舞,我第一次浮上海面的时候,阳光落在波浪上,那些光就是这样跳动的。”
海巫的皮肤早已习惯了深海的冰冷,坚硬厚实得感受不到阳光落下的舞步,但是乌瑟能听到阳光在海浪中的声音,轻柔地,温暖地,在波涛起伏间轻轻跃起又轻轻落下。
那是他第一个想要收藏的声音,想要把那声音藏在泡泡里,藏在鹦鹉螺的空壳里,藏在只有他能听到的地方。
班西沉默一下,他的艺术修养还没到能领悟乌瑟这个境界的水平,只能道:“然后?”
乌瑟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一点的弧度又落了回去,“没有然后了。”
他往红茶了丢了两块方糖,又丢了两块方糖,敲敲桌子让唱片翻回原本的旋律。
“那个人死了。”乌瑟捧着红茶,面无表情,“我在他死之前听到了他唱歌。”
一曲终了——砰——
曲终人散场。
所以乌瑟写完了独唱,也没有人来唱。
高明鸿是他能找到最好的替代,有天赋有技巧音色也很像,但那种虚浮于表面轻飘飘的温暖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