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确保对方记住了高明鸿的脸和身上的味道,以避免将来出现某些大家都不开心的意外。
轻柔的探戈舞曲在大厅里回旋, 藏在弄堂里的酒吧被周围的建筑掩去了大半阳光,只斜斜地照进来一小片光,在胡桃木的吧台上映照出飞舞的灰尘。
酒是高明鸿在酒柜里挑的,一瓶晶莹剔透的果冻梅酒, 味道偏甜没什么度数说实话基本女孩子点的比较多,跟果汁似的甜腻不怎么合班西的口味, 奈何标签好看磨砂质感的酒瓶也好看,盛装着浅琥珀色的酒液像是刚出窑的琉璃工艺品,一眼就叫高明鸿看中了。
从喝酒就能看出班西和高明鸿算不上多么合拍,可也许的确有那么点血缘在作祟,竟也能一桌喝酒没什么顾忌地聊起不能对外人说的事情。
班西从冰柜里铲了一桶冰用来冰酒,高明鸿在放酒杯的玻璃柜里看了又看,选了一个锤纹杯又拿了一个描金的高脚杯,不是喝梅酒的标配但足够好看。
好看不就够了。
班西摇晃着酒瓶把瓶子里的半透明琥珀摇成水波盈盈的液体,冰桶里过了一遭酒瓶壁上结着薄薄的雾,折射着吧台边珐琅灯罩的斑斓颜色。
一瓶子梅酒的度数对他们来说跟果汁没什么区别,几乎尝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