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罗斯巴特夫人心神不宁地匆匆饮下杯子里的茶水,根本无心去留心杯子底的茶叶渣是否有奥妙。她竭力维持平静,死死咬住牙根绷紧身体,却没办法阻止眼前反复晃悠着方才看到的,班西颈后泛红的咬痕——班西自己肯定不知道这个痕迹的存在,不然不会不做半点遮掩。
    她本不应如此在意,说到底一个咬痕不过是班西和情人之间的小情趣,她没兴趣探究年轻人的小秘密,也根本无所谓班西跟情人私底下玩得多开。
    罗斯巴特家没人会在意这种事情,他们只需要班西和他们选出来的姑娘们有个继承人,又不是要班西缔结神圣不可背叛的伴侣契约。
    可班西后颈的那个咬痕给她的感觉又远远不止于情人之间的小情趣,某种充满攻击性的气息不断冲击着她的感知,如同野兽标记下自己的所有物,无声威胁着所有心怀不轨的觊觎者,危险得让她如芒在背。
    班西微笑着给她的茶杯添茶,温声劝慰她放松些,又说时律只是脸上看着刻薄了些。
    那笑容她熟悉极了,曾经另一个她认识的“班西”也是这么微笑,弧度完美如同量角器精准测量过,找不到半点瑕疵。
    但那笑容她又突然觉得陌生得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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