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倒下去的声音,流淌在庄园里的能量起了些波澜,暗涌翻腾着一如这里主人复杂的心情。
班西恶作剧成功般笑得停不下来,趴在时律肩上才能遮住自己此时比童话里反派还要恶毒的表情。
他遭受痛苦,他向加害者的苦衷表示理解,如果对方需要,他很乐意重复无数遍原谅与宽恕的话语。
可他从未发誓自己不会报复。
报复这种东西和赎罪道歉弥补过失一样,与别人无关,仅仅是为了他的自我满足。
班西没再刺激他父亲那艺术家的脆弱神经,拽着时律离开了这座死气沉沉的庄园。
他不会再踏足这里了,当然如果他父亲愿意,他还是会继续管理父亲的产业,以保证他的父亲能够继续窝在画室里一遍又一遍画着母亲的肖像,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依旧忠贞不移地爱着逝去的妻子。
……
但班西千里迢迢远渡重洋地飞了十几个小时过来,要只是为了见一面谭煜周就实在太亏了。
最重要的目的地在罗斯巴特家的祖宅,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堡耸立,隔着很远就能看见树木间冒出个塔顶尖尖。
这个季节古堡外的森林满地枯叶,树枝上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叶子在风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