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景逸辰,语气夸张的道:“景逸辰,你该不是失忆了吧?你看看地上,死的那些人都是谁?你再仔细想想十一年前,是谁像一条死狗一样,为了躲避疯狂的男人,躲在一堆尸体下面!”
景逸辰十一年来,第一次正视曾经发生的令他无比耻辱的事。
他第一次没有提起那件事就感到难以忍受的恶心,第一次没有呕吐。
“是,我全都记得,我确实被你逼的只能藏在尸体下面,我无法忍受被那些人触碰。但是我很幸运,我躲过去了,他们被你的药全都逼疯了,甚至互相残杀,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的躲避,并不羞耻,我的存活,并不难堪。我总比你要强的多,你出卖了自己,而我没有。”
唐书年被景逸辰揭了不能触碰的伤疤,顿时怒吼:“你给我闭嘴!”
“怎么,你想起过去所受的羞辱了?想起过去猪狗不如的生活了?”景逸辰神色冷厉,丝毫不在乎唐书年被他气的几乎要失去理智。
但是,唐书年只是愤怒了一会儿,竟然很快就把情绪压下去了。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修炼到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能做到不被激怒,能做到用最理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