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觉得自己的儿子大概魔障了,大半夜打电话来只问了一句,季盛瑜是不是今晚飞出国了?得到了回答,啪的一声就被挂了电话,贺先生瞌睡当前,丢下手机,又重返梦乡。
贺森凉躺在季盛瑜的床上,侧目看着电脑屏幕上发着荧荧亮光的奶娘,走了,真的走了。他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勾起了唇,到底是走了,连一声道别的机会都不给他。也许那天说不恶心的话是安慰他的,不然怎么他走了这么多天,季盛瑜连微信都不发?
走了也好,贺森凉闭上了眼睛,免得见了尴尬。
以后,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了吧?
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人。
对,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人。
所以,再见就是陌生人,也没多大的关系。
嗯,就是这样,陌生人最好,避免了尴尬,也避免了不该有的麻烦。
好,那就是陌生人了。
再见,你听不见,我还是要说的。
贺森凉闭着眼睛,大喊:“再见!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再见!”
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两个字,贺森凉闭着眼睛喘着气。
就这样吧,他想。仿佛闹够了闹累了的小孩,最终声嘶力竭的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