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嘲笑,他想跳蚤的内心大约是崩溃的吧?收到来自乌鸡嘲笑的勋章一枚。
他没去管摔在地上,装作重伤的跳蚤,提着裤子蹲在了茶花树丛边的小道上,和那只雄气赳赳的乌鸡平视着,乌鸡对这个人类的感觉并不陌生。歪着不大的脑子看了贺森凉好半天,见这个人类没有任何动作,略有些不解的用沾满了泥土的爪子挠了挠脑袋上的鸡冠。
本来酝酿了半天对乌鸡赞美词语的贺森凉,看见那泥泞不堪的鸡爪,顿时没了对乌鸡抒情的兴致,瞪着漂亮的桃花眼和鸡冠上挂着新鲜刚出炉的泥浆的乌鸡相觑了片刻,像是对乌鸡说,也像是对自己说,“算了,一只鸡,我能指望它听懂以后不要再下泥巴地的话?”
贺森凉站起来,抖了抖挂在膝盖上的裤子,对乌鸡略一展眉,开了神智的鸡依旧爱和泥土为伍,就和从小娇生惯养的好孩子总受不住来自坏孩子的诱惑一样,对于乌鸡热爱泥土的癖好略有些松懈,连带着对跳蚤不能改变对垃圾堆的热爱也有了些松动。
他走到装作尸体的跳蚤身边,踢了踢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时不时蹬下腿,用爪子勾勾鼻子的跳蚤,跳蚤平底一跃而起,朝着他吐着舌头,哈哧哈哧的望着他,贺森凉扫了眼还在水池里游得很畅快的鹅鸭,扬了扬下巴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