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道:“你说你幼时便到了冥丘城,那这么多年你一直长居于此?”
迟圩点了点头,但很快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还请恩师不要怪罪,我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只能留在恩师家邸才有安身之所。”
闻瑕迩没说什么,站起了身往一处长廊走去,迟圩紧跟其后。
闻瑕迩抬手抚上一根朱红色的廊柱,问道:“这廊柱是你修缮的?”
当年冥丘城破,他家中被闯进来的仙道众人一把大火烧的只剩下残墟废焦土,而这根柱子上的漆虽有些年头了,但看着却不像是火灾之后该留下的。
迟圩道:“我承蒙恩师大恩无以报答,只能做些小事聊表感激之情。”他说到这儿有些窘迫的挠了挠脸,“……我手艺不好比不得那些正经匠人,所以修缮的不尽人意。”
闻瑕迩道:“你既是孤身一人,又是从何处得的钱财来修缮这屋子的?”
迟圩闻言刚想说话,闻瑕迩便接着道:“是不是你誊抄我密室中那些典籍拿出去贩卖得来的?”
“恩师英明……”
闻瑕迩沉吟片刻,道:“恩师这称呼还是不必了,左右我是没收过徒弟的,你能闯进密室中习得那些阵法符法都是你的机缘。”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