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瑕迩定定的凝视着君灵沉,片刻后,笑着移开了目光,“也对。”
云杳跪在雪地里,垂着头一语不发的焚着纸钱,直到铜炉中的纸钱燃尽,他才动了动身体。
“云杳。”阮烟坐在轮椅上,两手扶着轮,在雪地里缓慢行进到云杳身后。
云杳闻言轻轻的应了一声后便没了动静。
阮烟道:“天冷了,同我回屋吧。”
云杳默了许久,嘶哑着声音道:“你回去吧,我想和娘亲再待一会儿。”
阮烟伸手替云杳拍下肩头的雪,道:“你若冻坏了身体,你娘亲也会心疼的。”
云杳听后,忽然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头垂的更低,须臾只听他哽咽着道:“父亲不在,哥哥不在,我也不在……只有娘亲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
泪珠顺着他头低垂的方向,直直的砸进了雪地里,一滴一滴,落下一滩深浅不一的印记。
阮烟见状,眼中的情绪渐渐沉了下来。
他俯下身,蓦地伸出手抱住了云杳的背,将人从雪地里拉起,靠进了他的怀中。
阮烟一只手握住云杳的下颚,把云杳的脸缓缓转向他,在看见对方脸颊上湿润的泪痕后,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