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见闻瑕迩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迟圩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到对方身上,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师尊怎么又睡着了?”
迟圩言简意赅的回了两个字,“养伤。”
乌苏放下帘子掩去光亮,坐到了最外边,支着脸在闻瑕迩身上来回的游移,半晌,道:“小徒弟,再盯着你师尊看我就把你丢出去。”
迟圩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乌苏,同样压低了声音道:“我担心恩师的伤势你也要管?你这个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
“他是我的。”乌苏道:“凭你怎么想,把你的眼睛收好。”
迟圩实在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很,但前几次得了教训又听了他恩师的教诲,他也不是个傻的没边的,知道面前是一堵刀做的墙还要往前面去撞。遂按捺住了性子,愤愤的移开了眼。
乌苏卷起一根细辫子在指腹上揉搓了几下,道:“比昨日听话,看来是你师尊把你教乖了......”
“别说话。”迟圩道:“别打扰我师尊休息。”
乌苏指腹的动作一顿,虚虚的看向迟圩,“你这个小滑头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知道拿你师尊来压我。”
她语毕,闻瑕迩的眉心便动了几下,似乎有被吵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