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已寂,风仍在继续,天边黯淡无光,灰沉难抑,似是下一刻就要从空中坍塌下来。
白虎驭着马车一路往北行出大约百来里后,前方空旷的沙丘上忽的隐现出一座城池来,白虎停了下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前爪,发出压抑的咆哮。
乌苏从车内探出半个身子,看清眼前的景象后,转过头对车内被虎声震醒的闻瑕迩和迟圩叮嘱道:“坐稳了。”
闻瑕迩闻言,下意识的捉紧身下的扶手,迟圩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似乎还处在游离的状态。
乌苏坐回车内,突然张嘴吹出一段有些耳熟的急促长调,下一刻,白虎震动双翼,扇的气流翻卷,车身腾空而起,如一条闪电般,风掣电驰的往那城池的上空飞去。
迟圩在被甩飞的前一刻扶住了窗沿,终是没被甩出去,他惊魂未定的睨了一眼窗口外离沙漠越来越远的高空,长舒了口气,没再动作。
等马车飞到半空中变得平稳后,闻瑕迩松开了扶手,掀开另一侧的帘子往下看去,透过云雾,隐约可见下方是一座城池的轮廓,房屋参差不齐,却修葺的极为繁密,他还欲再看,忽觉车身猛地下沉,竟是在往下方降落。
“真儿小心些。”乌苏嘱咐了一句,“白厄虎要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