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问她:“你站在这儿干嘛?”
侍女顿了顿,伸手取过茶壶替他们二人续了茶。迟圩皱眉道:“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侍女眨了眨眼,朝迟圩抿唇一笑,迟圩蓦地别过了眼,没再说话。
殿外风沙连绵,成片的曼陀罗被吹打的沙沙作响,花心枝叶扭曲,似一把拉满弦的厉弓,处在弯折的边缘。
闻瑕迩拂手示意侍女退下,侍女点头行礼,踏着恭谨的小步退出了殿外,关上了殿门。
迟圩起身去把殿内的窗户全都关了起来,往回走时仍有些不放心,隔着门窗一直观察着殿外的动静,见既无人影也无声张,这才微微心安。
“前辈。”迟圩坐回原位,问道:“我们现在处境安全吗?”
闻瑕迩模棱两可的回了两个字:“凑合。”
迟圩拿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口后,说道:“反正我是相信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完,又问道:“我们在城里遇到的事,您眼下能跟我讲讲吗?”他挠着头发丝,“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师娘的神观,还有您说这儿是北荒骨师国,我从前都闻所未闻......”
“嗯。”闻瑕迩道:“容我想想该从哪一处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