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持刀的力道骤然加剧,那脖颈上的血印又深了几分,血丝沿着脖子簌簌而下,再近半寸,便能轻易割断闻瑕迩的喉咙。
“乌苏你这个疯女人!”迟圩见到这番景象,怒斥道:“你给我住手!”
闻瑕迩面无波澜,只见他忽然抬手掐住了乌苏持刀的手腕,道:“一刀割下去,不过眨眼。装腔作势的威胁,是要做给谁看?”
乌苏闻言,眉梢微挑,“你变了。”她放手,弯刀哐啷一声掉在了两人之间,却是笑道:“变得比以前果决些。”
闻瑕迩立刻松开乌苏的手腕,道:“放了他们。”
乌苏睨了眼被十几把刀架在脖子上,身陷囹圄的迟圩和图雅,“不急。”她挥退挡在前路上的士兵,露出直通祭坛另一侧的道路来,“有些东西,真儿一定很想看看。”
闻瑕迩顺着祭坛的另一侧看去,只见祭坛最底层一根根手臂粗的铁柱镶嵌在地,从那柱身背后隐隐露出许多个人影,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些人虽耸拉着头,但四肢健全,应当是还未被乌苏割下头颅,暂且存活的骨师国百姓。
他道:“若是看这些被关押的百姓,还是不必了。”
乌苏道:“你不是想当圣人救他们出这牢笼吗?难道不想先探查一番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