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蓦尾。
闻瑕迩喉结滚了滚,割断了衣袍下摆一角,将自己整个面部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
下方那姑娘还没察觉到他,只一心拔着蓦尾,动作悲愤不已,好似恨毒了这花。很快那方生长着蓦尾的草丛便变得一片狼藉。
闻瑕迩见此,平生头一次心中对蓦尾花生了几分怜惜之情。他前思后想,确定自己包裹严实后便从树上跃下,在离蓦尾半丈的地方站定,说道:“一个姑娘家大晚上在这处晃悠,怕是不妥。”
那姑娘闻声并未立刻从草丛里抬起头来,顿了一下才站起了身,眼神在闻瑕迩身上扫视一番后,道:“你是何人?”
“这是临淮君家。”闻瑕迩模棱两可的道:“你觉得我是何人?”
姑娘目光停在他面容上,道:“和我一样偷摸进来的人。”语气格外的气定神闲,并不觉自己此刻有何不妥。
闻瑕迩被噎了一下,旋即清嗓道:“我是君家的弟子,姑娘半夜来此行迹可疑。”他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下方狼藉的花草,“做出此等事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姑娘听罢竟是冷笑一声,抬手扯下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张清丽面容来,“我是来你们君家求亲的贵客,难道连赏一赏这虚无缥缈间的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