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尸首皆没寻到,可谓是怪异至极。
闻瑕迩来到岐城已是三日后,这日天气阴沉,午时刚过便下起了瓢泼大雨。他撑着伞步入城中,街道上仅零零散散的有几个抱头飞窜躲雨的行人,没过上一会儿街道便空了。他想随手拦个行人打听关于禹泽山弟子踪迹的念头也落了空。
雨势又急又大,一把伞已快遮不住这雨。闻瑕迩打算在这城中先找个落脚的地方避一避,沿着一条街走的快到了头,才寻到一家开着门的酒肆。
他前脚步入酒肆,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叫喊,“常远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最好有一日别落在我手里!”
迟圩跪趴在地,双手脖颈具被一根细长的紫玉制成的锁链束缚着,他待要挣开这束缚,身上的锁链便捆的更紧几分。他仰着脸盯着手中牵着他身上锁链另一端的人,恶狠狠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
常远道半阖着眼斜倚在椅子上,右手端起一杯酒喂入口里品着,闻言将左手牵着的锁链往前轻轻一拽,迟圩的下颌便砰的一声嗑在了他身下的椅沿上,疼得迟圩当即倒吸口凉气,“常远道你——”
常远道睁开眼放下酒盏,探出手抬起迟圩的下颌,故意在迟圩被磕到的地方用力按压,“喊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