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人不对劲。”
迟圩跑上石桥往回一看,惊疑道:“那人去哪儿了?我们这一转头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闻瑕迩抬眸看去,雨幕四下皆未寻得半点人影,他蹙眉道:“常仙师,先寻君惘。”
常远道收回视线,目视桥下河流,“不必寻了。”
迟圩极不耐烦的走到常远道身边,“好不容易找到下落怎么就不寻了?你这个人是不……”话未说完,骤然噤声。
闻瑕迩行到桥边,眼神随之落于河上,看清河中景象后,心头一紧。
河水随着大雨汇入上涨,埋藏在河底的许多东西都因此浮上河面,枝干残叶,尸身残骸。
一具具被河水浸泡的发胀尸体顺着河水往下流飘去,水流湍急,一具尸身被冲到了河壁上,后脑被一截树枝贯穿勾住露出头骨,面容扭曲,死状可怖。
迟圩肚中翻涌,扶着桥身蹲下,捂着嘴没忍住干呕起来。常远道睨了迟圩一眼后,对着闻瑕迩道:“雨能冲刷掉一些痕迹,但有些痕迹却是无论作何也盖不住。”
寻路赤符回到闻瑕迩肩膀上,两个角贴着他的脖子不再动。
“常仙师看我失态,随我一起在这岐城中上蹿下跳,是觉禹泽山上清修太苦闷,特意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