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圩捏着自己破碎的衣摆,眼中透出不可置信,“常远道你是不是疯到连敌友都不分了!”
常远道对自己方才险些伤到自己人的一击并不觉愧意,反而朝迟圩阴恻恻一笑:“不喊尊称,下次直接把你的头砍下来。”
迟圩一听险些腿软,气势上却仍旧不肯退让,“你……你伤到人你还有,有理了!”
常远道:“嗯?”
“希望若瑾君下回能稍稍留个神。”迟圩诚恳道:“伤到无辜百姓就不好了。”
常远道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上方的闻瑕迩这时说了句:“若瑾君宝刀不老。”
常远道:“……”
朗行站在闻瑕迩右侧的屋檐上,闻言赞同道:“晚辈也觉如此。”
迟圩心中狂喜,连带着朗行小狗子的那张脸在他眼中竟也难得变得顺眼几分。
闻瑕迩不再打趣常远道,远远的望了一眼在尸群中的君灵沉后便收回目光,正待出手解决另一批扑上来的尸群,耳畔间忽然传来一阵幽远的箫声。
他停驻脚步,四下观察,循着声音源头。不多时,余光忽然瞥见前方数十丈远的屋檐处站着一道黑衣人影,他离的远,只能大概的看清那黑衣人的轮廓,那人手中似乎持着什么东西,但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