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垂下手臂,冷声道:“敬谢不敏。”
朗禅握着茶盏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片刻将茶盏置于他一侧几案前,道:“阿旸对我,有些误会。”
闻瑕迩冷眼掠过那杯仍散发着水气的清茶,讽道:“何止是误会,朗宫主想取我性命的手段委实高明,让我防不胜防。”
“我从未想过要取你的性命。”朗禅说道。
“虚情假意。”闻瑕迩倏的从床沿上站起,直视朗禅,嗤道:“阮烟这把剑你当真是用的得心应手!你以为你躲在背后掌控全局就能置身事外吗?”
“朗青洵,你早就泥足深渊抽不了身了!”
面对他字里行间满腔的怒火,朗禅仅是平静的望着他,少顷,说道:“阿旸,我想拦下你的。”
二十年前荒暨山下二人对峙之景,在这一刻回忆起来,仍是无比清晰。
“拦我……”闻瑕迩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冷笑,“你莫不是忘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阮烟将云杳的尸首带到我面前,诱我去的荒暨山。”
他上前一步,盯着朗禅的双眼,毫不留情道:“你怕我还活在这世上!你怕我继续追查子母蛊!你怕我为了替莫逐报仇取走你的性命!”
“所以你先下手为强,趁着我家破人亡之时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