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梳头的事就轮不着我这老婆子了。”
话落,把拐杖递给一旁的大伯娘,伸手拿了梳子,开始帮温婉梳头,说了好些吉祥话。
周氏去外面招待她那个咋咋呼呼的老娘了。
大伯娘知道后娘是个不顶事儿的,就挑着空悄悄跟温婉咬耳朵,教她新婚之夜如何伺候相公,听得温婉脸上热辣辣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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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请了县城里办喜事的班子,抬了花轿来。
锣鼓喧天的声音,驱散了晚冬最后一丝余寒。
柳树抽条,春光融融。
宋巍长身立在温家堂屋内,正在和岳父岳母道别,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不论说什么,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态度,好似天大的事也难以让他轻易掀起一丝波澜来,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平和缓稳。
温婉就站在旁边。
盖头下,涂了一层薄薄唇脂的小嘴往上翘了翘,面颊晕开几分红。
她开不了口,该说的,宋巍都替她说了,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被大伯娘扶着跪下去,给她爹磕了三个头。
宋温两家这成亲排场都快赶上县城小户人家了,来凑热闹的人挤挤挨挨。
温婉被大堂哥背到门外,听到了乡邻们的说话声,想到那么多双眼睛都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