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十两银子,对于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贫困户来说,能吃好几年。
如果就此接下银子,他们近几年的日子可能会好过些,但如果闹下去,非但得不到抚恤金,还很有可能吃上官司,得不偿失。
他们只是平头百姓,斗不起官老爷。
因此除了宋巍,其他人都排着队去领抚恤金了。
卢县令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宋巍,挑高眉毛,“这位小哥,你是不想要银子,还是与本案无关?”
宋巍淡笑,“既然十两银子能买一条人命,那么这十两银子我送给县太爷,还望您笑纳,草民只想要个矿山真相。”
衙差们一个个握紧腰间的佩刀,横眉怒目地看着宋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卢县令拍了拍其中一个暴躁衙差的肩膀,慢吞吞走到宋巍跟前,讽笑道,“年轻人,本县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煤矿就是朝廷下令开的,谁要敢说违规,便是污蔑朝廷,是重罪!本县念你是初犯,不慎犯了口误,饶你一回,否则你今日要是敢闹,他们这些人就谁都别想拿走一个大子儿!”
卢县令话音一落,亲眷们责怪怨恨的目光就纷纷落在宋巍身上。
“你这人咋回事儿,见不得别人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