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听得眯起了眼,“既然这么横,直接待在家不是更符合他的性子?为什么他还会来国子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两人说话的同时,往前走着。
没多会儿就见到了温婉预感里的那一幕——
五六个跟班儿簇拥着衣着华贵的少年,将一位刚入学两天的贡生打趴在地上,少年伸出一只脚,狠狠踩在在贡生的手背上,脚底搓泥一般蹉碾了几下。
鹿皮靴上沾了点泥,他居高临下,看向贡生的眼神跋扈又讥讽,“把上面的泥舔了,爷便放你走。”
整个国子监,只有这位打小反骨的二世祖是不穿制服的,老远瞅见,不用看脸都知道是他。
贡生之前就被那几个跟班儿狠狠踢了几脚,此时手背被踩得钻心疼,他痛呼一声,额头上冷汗直冒,听到少年的话,后背僵了一下,瞳仁里流露出最后的倔强。
倔强过后,是绝望。
读书人的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分清高,更何况是贡生,那一个个可都是地方上拔尖儿的学子,在地方上众星捧月,一到国子监就各种受欺负,换谁受得了?
“这个小王八蛋,又在欺负人!”
徐恕双拳紧握,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