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梢不禁微微往上扬。
——
徐恕送完李太医,又折了回来。
小院里已经飘满了浓厚的苦药味儿。
徐恕最怕这种味道,皱皱鼻子,没急着进去,想先在外面缓一缓。
先前宋芳怕味道太重,煎药就在外面煎,把堂屋里的小火炉拎了出来,找个炭盆捡了几块烧红的炭进去给温婉取暖。
这会儿炉子还在房檐下。
徐恕站了不到一刻钟,浑身上下就冻僵了,眼瞅着小炉子没人用,他三两步走过去,一个蹲身,双手罩在炉子上方,烤得正欢。
厨屋里灶不够用,宋芳打了棉布帘子出来,准备把炉子拎进去煲个汤,一眼瞅见徐恕蹲在那边,烤两下搓搓手,烤两下又搓搓手,她暗暗翻个白眼,“哎哎哎,要烤上屋里烤去,我要用炉子了。”
徐恕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宋芳,没搭理,纹丝不动地蹲着,压根儿没想挪一下。
那姿势,活似一只正蹲着睡觉的鹦鹉。
宋芳见他不吭声,也没废话,直接绕到他跟前,伸手拎着炉子就要走。
“喂!不就一个炉子几块炭,你至于吗?”
徐恕伸手去抢,没注意,手指碰到炉壁,烫得他龇牙咧嘴,忙往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