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现如今的郝运,已经习惯了事事压宋巍一头,想借着这点自以为是的成就感来掩盖骨子里的自卑。
然而再怎么盖,有些本性,就如同附骨之疽,永远无法根除。
那天在酒楼聚会,郝运拐着弯地请了曹县令来说那番话,就已经暴露了他的自卑。
没错,最近几次考试,他的的确确是压在宋巍头上,得到了旁人由衷的赞誉和歆羡的目光。
可一旦离开宁州,到了天子脚下,性质就不同了。
宋巍考得再不如他,好歹也是国子监出去的学生,在京城已经有了一定的交际圈子,站得住脚。
郝运不想输给宋巍,却又没有自己的人脉,只能想办法重新靠上来。
宋巍能给同一个人当第二次跳板吗?
……
坐在宽大舒适的马车上,宋元宝撩开帘子四下瞅了瞅,觉得特新鲜,睡意也没了,小脸上说不出的兴奋。
谢正也是头一次坐马车。
不过比起小娃娃,他显得很淡定,随便打量了两眼就看向宋巍:“上次在酒楼,你直接拒绝了带郝运上京,以他的性子,背地里肯定会进行报复,咱们这一路上要小心些。”
宋巍颔首,谢正跟他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