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是被冷醒的。
脑袋因为宿醉胀痛得厉害,他坐直身子,揉了揉额角,这才发现不对劲。
自己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也就算了,还没穿亵裤。
不仅没穿亵裤,他还是光着身子躺在羊毛地毯上的,身上只盖了一床薄毯。
不知道是自己睡觉的时候乱动了还是伺候他的人没用心。
徐恕总觉得那薄毯盖得有点敷衍,颇有一种对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出于无可奈何,压根儿就不稀得管他的意思。
烛台上龙凤喜烛爆出噼啪一声轻响,拉回了徐恕的思绪。
他头脑清醒了些,偏头一看。
外面还未天亮,有雪光从梅花窗棂透进来。
自己的衣物被散乱地扔了一地。
外袍,中衣、里衣、亵裤……
体型宽大的拔步床上,喜帐已经放下来,遮挡得严严实实。
哪怕没掀开,也不难想象出里头的人睡得正香甜。
一股怒火蹭蹭蹭往头顶冒,徐恕站起身,弯腰把自己的衣裤捡起来胡乱套上,三两步跨到拔步床前,大力扯开帐帘,望着里面睡颜恬静的女人,额角鼓了鼓。
“宋小妹,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