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来翰林院的情形,不由得暗自失笑。
是了,预感里的不好是在相公下衙以后,这会儿还不到时辰,自己就算找人带话,又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让人告诉他,他一会儿下衙有危险?
这“江湖骗子”式的话,先不说人家乐不乐意帮她带进去,就算真带进去,让相公知道了又能怎么着?反正该发生的还没发生,提前说出来只会让他分心。
想到这儿,温婉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几分,先前显露在面上的焦急也逐渐淡下去。
她没有再急着见宋巍,而是选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走到树底下去纳凉。
先前进去的是宋巍熟识的同僚,他跟人嘀咕说外面站着个长得貌美的小姑娘,看那样子,像是在等翰林院里的谁,还打趣地问是不是谁家闺女。
宋巍碰巧听到同僚的话,大概是夫妻之间心有灵犀,他第一时间想到婉婉。
随便问了同僚几句,宋巍丢下手里的活儿,朝着大门外走。
老远就见枫树下立着一抹娇小身影,着月白色鸿文馆制服,乌黑长发垂在肩后。
二十岁,当娘的年纪,在她身上却未见丝毫老态,仍是满身清纯娇美的韵味。
宋巍靠近她的脚步不由得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