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礼的到来,冲散了她心头不少疙瘩。
以往搁不下放不掉的心结,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让叶宗把桌子挪过来摆放了纸笔,芳华侧个身,直接坐在床榻上便把回信写好。
信上逐一回答了太后的问题,说收到信的这天刚生,是个小子,二爷给取了名,叫晏礼。
还说暂时是没机会让晏礼上京见一见外祖母了,等他再长大一些,便让暗卫带着去。
……
受罚要在宁州守一辈子灵的是他们夫妻,跟晏礼无关,太后便还是他的外祖母。
……
除了晏礼的事,芳华还主动问及太后的身体。
写到这一段,她笔端稍有停顿。
仔细想想,似乎从当年被抓回京到现在,十七年的时间,除了离京之前的悔悟,她没有一天是好好静下来跟生母说话的,更没有主动关心生母的时候。
“阿音,墨汁要洇开了。”
陆行舟的提醒,让芳华顷刻回神,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快速将剩下的写完,然后搁在桌上晾着。
待墨迹干,让叶宗拿出去装信封捎回京城。
做完这一切,芳华重新躺回床榻上。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