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眼神扫向一旁的太医,“太后到底如何了?”
太医左右为难,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光熹帝大怒,刚要让人拖下去打板子,就被太后出声拦住。
“皇帝……”
太后声音微弱,完全不复往日的雷厉风行,面上却是一派平和。
“母后,儿臣在。”光熹帝挪过去,附耳倾听,“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哀家的身子骨,哀家自己清楚。”太后嘴唇翕动,“你就不必再为难太医了。”
“母后花甲之年,寿数还长着呢,都是这帮庸医成事不足,儿臣这就让人去把王院首请来。”
太后没让,“皇帝,你先听哀家把话说完。”
那交代遗言的阵势,让光熹帝眉头深锁,眼眸内赤红一片,“母后……”
“哀家此番一病不起,怕是不久之后便能与先帝团聚,唯余几桩心愿未了,待哀家走后,你一定要替哀家完成。”
“……”光熹帝说不出话,从小严格要求、长大教导他当明君的强势生母突然油尽灯枯,让他一时之间接受无能。
“哀家这一生,靠着对旧人的恨撑到六十岁,做错了很多事,误了亲生女儿,害了年幼的外孙,哀家对不住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