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薛尚书,“难道薛云两家没提前商量好?”
薛尚书哑了片刻,摇头,“老臣那天是下衙后才得知云家擅做主张要退婚的,欢儿是薛家人,婚姻大事怎么可能轮到外祖家来插手,这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这时,游廊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堂堂正二品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内阁阁老,多少年来对嫡亲的孙子孙女不闻不问,临到婚事了横插一脚,这也就算了,还主动把嫡孙女送去做妾,这事儿不用再传,坊间不知已经笑掉了多少人的牙,薛尚书就不怕,我姐姐姐夫泉下有知亡魂会不安吗?”
来人正是云淮,一身勾云纹白衣在满园花石林木的映衬下格外惹眼。
薛尚书嘴角肌肉抖了抖,眉心蹙紧,“云淮,当着殿下的面,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措辞!”
这二人一碰上,空气好似在无形中电闪雷鸣,对彼此那股强烈的敌意,赵熙一个外人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出言道:“云六郎说的也没错,就算是入宫当侧妃,说难听了终归为妾,是我当时考虑不周,给薛姑娘带来困扰,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婚约给解除了,往后薛姑娘能嫁到别家做个有头有脸的正妻,也是我乐意见到的。”
赵熙都发话了,薛尚书自然不好再反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