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
他忽然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将手里的移动终端上面的标题指给阿撒托斯看:“《冈格尔元帅副官托姆勒先生出席克明廷镇酒宴》。这个男人,”照片上映出一张忧心忡忡的严肃面孔,“全名是理查·托勒姆,曾经是我的副官。”
“他也是第一个‘大义灭亲’,将我的‘罪名’揭露给联邦法院检察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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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托斯睡着了,他甚至还做了一场梦。
这种情况极其少见,他此前几乎从未做梦。还不等他细致地品味这种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的朦胧感受,就听见一阵宛如三流乐队自嗨演奏时绕梁不绝的魔音从远方传来,以十分强势到无可忽略的阵势刺穿人的耳膜。
阿撒托斯:“……”
他愣了半天,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单调的仿佛濒死前哀嚎般的笛声还挺好听。
我的审美观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坐飞船的时候听移动终端上那些符合正常人类审美的音乐,阿撒托斯也很喜欢,还一度觉得自己欣赏水准十分之高。
而眼下,他一面嫌弃着这片辽阔的黑暗空间里那毫无起伏的乐声、和混杂在笛音里的三岁孩子都能胡乱捶打出来的鼓点,一面又觉得莫名亲切宛若归家般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