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最近半睡半醒的时间越来越长,雨果开玩笑说他快进入冬眠了。
但是伊戈尔知道尽管他闭着眼睛躲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凉处,其实也在认真听他讲话。
阿撒托斯确实听得很认真。
伊戈尔很少会提到自己的过去,就好像那些或辉煌或狼狈的经历,是某种羞于提起的耻辱一样。
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与人相处、尝试理解人类的经验来猜测,或许几年以前猝不及防的失败、以至于被迫逃亡这件事确实给青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尽管伊戈尔自己不会承认,也在尽力掩饰,但没有人能够在面对这样巨大的落差时不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伊戈尔过去的成就越高,他的人生道路越是顺遂,对他自己来说,就显得那次失败有多耻辱——哪怕在其他人看来这根本不是他的错。人们同情他、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好话、为他过去的付出缅怀,这些来自旁人第三视角的总结与评价起不到任何作用。
除非某一天他真正认为自己在某一方面达到了内心的标准,说不定才能坦然地面对这段过去,冷静客观地叙述自己的遭遇,将一切坎坷与挫折视作必经之路上的考验。
至少现在,伊戈尔只会偶尔和阿撒托斯提到某些大家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