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黑斗篷的神明没有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阿瑟以为祂放弃了之前的打算。
但是下一秒,天空中最后一点月光从他眼前消散了,虫子的双眼倒映出宛如世界诞生之初的漆黑的混沌。他有口却不能言,有耳却不能闻,身体在空虚中笔直地下坠,不知道会去往何方。
他感觉自己可能叫喊出声了,也可能没有。
但是不会有人听到,也不会有人在乎。
只有唯一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没有边界的黑暗,落在他耳中:“会有人为我弄清真相……希望再下次你能学着稍微变乖巧一点,阿瑟。”
这是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阿撒托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这事实让虫子冷硬的心肠连接的眼眶有一刻泛起罕见的酸涩,胸膛里生出陌生的愧疚与痛苦,哪怕他根本不知道那句话里的‘再下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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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首都星贝诺西海上的战场有持续扩大的趋势。
没人能想到虫族那位统治者究竟花费了多长时间构建这诡异的‘产室’,因为没人相信居然有一天不见天日的坟墓里也会长出如此生机勃勃的生命。他们汲取着大海和骸骨身上的养分,就躲在被庞然巨物遮盖的阴影当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