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壳子、无比习惯甚至还感觉很爽的神明喜滋滋地想。
伊戈尔放弃地伸出手,把怀里那颗毛绒绒的黑色脑袋揉的一团乱。
“您想从哪里开始听起?”在将阿撒托斯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以后,人类反而觉得愧疚起来,开始轻柔地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将它们顺到合适的位置。
“从一开始。”阿撒托斯抬起头,把下巴搭在眷者的肩膀上眯着眼睛说,“见到那个失忆的我,你有没有觉得很惊讶很有趣?”
他万分了解自己某些时候的……比较‘盲目痴愚’的状态。不管造成这个结果的是内因还是外因,以前阿撒托斯还挺抗拒在人前显露这一面的,不过现在他觉得偶尔看到伊戈尔露出那种又想笑又怜爱、简单来说就是被‘萌’到的表情也不错。
“惊讶肯定是有的。”人类没有反驳,“不过那时候我恐怕没什么心情看您的笑话。”
“您看着我的眼神很陌生,哪怕您明知道我是您的信徒和眷者,但没有记忆……就没有一切。”他侧过头亲吻了一下神明的鬓角,“那时我想到,也许有一种可能,我们从未见过面。”
阿撒托斯松开手,平静地看着他。
“我有一点难过。”伊戈尔这么说着,却忍不住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