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来的温蒂一样,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或许使人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
他轻轻叹息一声,顺手摸了一下衣服口袋,里面还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餐厅小票,是他、加西亚医生和尼克松·伊夫林最后一次聚餐时的账单记录。那时候谁有想到过接下来会有如此多大起大落目不暇接的变化呢?
相比前两年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头发长长了一些的灰发青年走出了房间,对着站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前、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出神的神明微微一笑,注意到对方回过头来的一瞬间,那双被恒星的亮色镀上一层金辉的黑色眼眸闪过一道惊艳的光。
一束温室里养大的白蔷薇从敞开的窗户上探进头来,欲语还羞地垂着繁复美丽的花瓣,仿佛在祂冷素的黑袍上印下一个害羞的吻。而人类年轻人则立在房间的另一端,站在反射着光线、映照出细小灰尘的镜子前,从以浅色为主的领口到袖口再到笔挺的裤脚都一丝不苟,宛若一柄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甚至还带着沉淀在骨髓中的血腥气,但凝望着阿撒托斯的面孔却分外柔和。
记忆碎片中的您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因为割裂了过往才留下的印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