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醒了,你的手怎么样?”陈瑜看向厉冉鲜血淋淋的手,不禁眉头直皱,看着都疼。
“没事,皮肉伤而已。”厉冉脸色苍白,额头一层虚汗,还在强装微笑。
“你是不是傻啊你?都这样了还没事?是不是把你手咬下来你就高兴了?”陈瑜一把扯过厉冉,让她在椅子上坐下,一针刺在她手腕上,血立刻就止住了。
“这算什么啊,这点小伤在战场上都不耽误打仗,见惯了血肉横飞,肢离破碎,你就会觉得,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了。”厉冉叹了口气笑笑,像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的人,一脸的淡然,看破生死。
“好好的女孩子,干嘛活得像个男人一样?疼你就哭出来,小心憋出内伤!”陈瑜把药粉撒在厉冉犬牙交错的伤口上,一点一点的,仔仔细细,生怕漏掉什么地方。
厉冉在战场上的时候,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甚至有一次差点就告别世界了,她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可是现在,看着陈瑜给她治伤,却怎么也忍不住了,内心积压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
尽管如此,厉冉还是哭得很隐忍,咬着牙不出声,眼泪哗哗的流,似乎要把她二十多年来没流的泪水全流出来似的,她极力忍着,浑身颤抖不止,把手背上的药粉都抖落下来